但这黑墙只进不能出, 我只能等待下一批进来的同事给我送点生活物资,但愿他们能想到我们缺少剃胡刀的事情。】
……
苏明安继续翻阅着, 接下来的信依然是琐碎的言语。写信者似乎迷上了写诗,经常会在信上写些诗词。
但即使是这些华丽的句子,也掩饰不住那字里行间越来越明显的绝望和悲伤, 实验的情况一直停滞,写信人的情绪在不断恶化。
……
【萍萍:
展信佳。
我们没有掌控好实验的力度。
……诅咒在我们之间爆发了。
老张染上了诅咒,他快死了, 他自愿离开了这里。
在临走前, 他将他所有记录的实验数据都写在了石板上, 脱下了防护服,穿着一身单衣, 带着墙上属于他的照片离开了。
我看着他在黑雾中离去,仿佛看到他的灵魂正在轻松地飞向远方。
老张的老家在草原, 有飞翔的鹰与疾驰的骏马,我猜测, 他应该是去做一只翱翔在天际的老鹰了。
实验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有的人疯了,有的人在染上诅咒后离开了, 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留下来拖累我们。
萍萍,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给你念首诗吧。
……
“有一天, 我把她的名字写在沙滩上,
大浪冲来就把它洗掉。
我把她的名字再一次写上,
潮水又使我的辛苦成为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