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角斗士迅速在马背上拖行倒在地上的梅里昂。
梅里昂感觉自己正快速的在泥土地上翻滚,一下子后脑壳在地面摩擦,一下子又变成脸朝下,吃了一嘴的沙子,完全分辨不出东南西北。
他使劲地挣扎着,用手里的短剑拼命的扎网,但这个网子是铁做的,短剑无法轻易割开它。
在梅里昂感觉到自己已被拖行时快晕厥时,铁网突然放开了。
那名撒网的骑马角斗士已经策马离开。
梅里昂又被拖回了斗兽场的中央。
他赶紧从地面上弹起来,重新对准对面奥武多的方向,准备蹬地再次全力往前冲。
这时,一只纤细的手已经扑上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个声音急切地说,“求你,帮帮我和我哥。”
梅里昂只好回头,看看这个抓住他的人。
这就是那名开始不停的拿剑刺角斗士的马腿,那个十六、七岁瘦猴一样的少年。
他旁边的地面,匍匐着那名最先叫出“方阵和架盾”的络腮胡男子。
络腮胡的整个后背已完全被鲜血染红了。
后背上的衣服并没有裂开,是里面的身体在流血。有点像是背上旧伤被此前那一棍震得炸裂,血止不住。
现在因为失血过多,络腮胡男子在地面挣扎,却无法爬起。
梅里昂突然之间意识到,现在,整个斗兽场上,自己这一方的同伴已经只剩四个人了。
他,这名少年,地上挣扎的络腮胡,然后就是最开始抢自己的盾牌、率先击杀同伴的那名赤膊壮汉。
那个赤膊壮汉正左手拿着盾牌,左手挥舞着短剑,站在几米外玩味地看着梅里昂。
赤膊壮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兄弟,我要是你的话,直接一剑,插死这个正在地上挣扎,又还不了手的哥们,这一场角斗就结束了。”
梅里昂拿着短剑没有动。
赤膊壮汉的笑容慢慢地在脸上凝固,“要是你不肯来的话,那你就让开,我来动手。”
赤膊壮汉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