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拂袖一甩转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自从那天凑上去吃饭,他回来之后心情就没好过,见到易传宗就老是生气!
易传宗抿嘴一笑,口中吆喝着,“三大爷,您可考虑清楚了,现在是两瓶酒,以后可就不是这价了,两万五千三百四十四!”
三大爷猛地转头,朝着地上呸了一口,这才转身走进屋子。
易传宗耸耸肩,他说的都是实话,可惜三大爷不信。
这三大爷最后可就是一个阎解放给他养老,还抠抠搜搜的。
阎解成要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回这四合院给他养老送终。
这现在家里四个孩子的思想还没定下,还有教育的可能性,等以后再长大些,甚至老大阎解放结婚了,那可就木已成舟了!
看着三大爷怒气冲冲地走进西厢房,易传宗嘴里嘀咕着,“不信我,现在不信我,以后你也得信,占了我的便宜可是要还的。三大爷,这账还是得我们局外人给您算。”
出了四合院,易传宗骑着自行车一路疾驰,十三分钟的时间,拐了三个弯就到了大栅栏。
走进同仁堂,一种草药的清香扑面而来,易传宗有点医术底子,感觉没有那种刺激和苦涩的味道,反而吸一口之后充满精神。
转头看向药柜的方向,他口中招呼着,“伍兢,我师父那儿有病人吗?”
伍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道:“黄大夫五点就不接病人了。”说完直接低下了头。
易传宗微笑了一下,这个伙计还挺可爱的,大跨步朝前走,来到北一号问诊室。
“师父,我过来了。”
黄景益将手中略微发黄的书本放下,笑道:“来的比我想的要早一点。”
“怕过来晚了,把大爷送回家之后就过来了。”易传宗将两瓶酒放在桌子上面,微笑了一下,“换了个地方买,这次是五六年的,送您当拜师礼。”
黄景益感叹道:“没想到穷了一辈子,最后还能有享福的时候。”
易传宗小声地问道:“您给人算命应该能挣不少钱吧?”
黄景益眼皮一抬,随即摇摇头,“这一甲子我少有给人算命的时候,前四十多年是不敢算,后十多年是不能算,不然你如何能够遇见我?”
易传宗一时间沉默了,前四十多年山河浩荡,不管是算人还是算事,算命就真是算命,也是拿命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