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鹗毒鹗,来世莫做蜀州军师,来内城做只大头鹅,尚能活得久一些!”
连着司虎,都感到了深深的恶意。提着巨斧,喊了一声“直娘贼”就要去砍人。
“司虎,回来。”
徐牧面无表情,这帮子的世家,也就这种格局了。如陈鹊所言,有日贾周“死而复生”,估摸着这帮人,又该跳着脚骂娘了。
啪。
还在叫嚣的一个世家子,忽然被人踹飞出去,直接飞了二十余步,脸面扎入霜雪里。
常四郎揉了揉腿,从人群后,冷冷走了出来。负着梨花枪的常威,也一脸怒意地跟随在后。
“滚蛋!老子逮着人,连尔等的老父老祖,也要一起踹了。”常四郎骂了一声。
那些世家子听着,惊得四下逃散。
徐牧露出笑容,下了马,朝着常四郎走去。他并未想到,都去辞别了一番,常四郎还亲自来送。
“喏。”常四郎从怀里,又摸了一小坛酒,递到徐牧手里。
“自个酿的梅子酒,仅一坛。”
“常少爷,上次你也是这样说……”
“这次加了桃酥,不一样的。”
实际上,上次的酒,徐牧并没有喝。司虎倒是拿去了,舔了一口,酸得四处去找馒头来垫嘴。
但这一次,即便是酸掉了牙,他也要喝。
“我还想说什么来着?”常四郎挠了挠耳朵,看向常威。
常威耸了耸肩,一副“我他娘哪知道”的神情,然后,就无端端挨了一个爆栗。
“想不起,那便不说了,往内城外的路子,已经帮你疏通了一轮。你慢些走,莫要死在半道上。”
这乌鸦嘴,若非是人太多,徐牧真要走上去,抽个大耳刮子。
风儿吹了起来,满山摇晃的,都是开春的嫩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