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点摸不准这个神经病的想法了,在城门外跟乌兰哈摊牌,这一点朱由校可以理解。
因为莽古尔泰也想着拉拢乌兰哈这个早就已经投靠过来的同族。
但是眼下里莽古尔泰玩出来的这个阵仗,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这些人马一看就知道都是正蓝旗的人。
除了正蓝旗之外,这八旗子弟里也没有全身甲胄底色都是蓝色的队伍了。
“禀告陛下!罪臣莽古尔泰,在此!”
从城主府大堂中,走出了一个赤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棘的粗狂大汉。
大汉上身那渗着血的口子,已经在冰天雪地下凝固,但是那仅仅只是新伤。
更多的,是刀口,枪口,剑痕。
而大汉的脊背之上,虽然有着荆棘遮挡,但是却也能够看到大汉后背上那鞭挞和棍棒暴打留下的痕迹。
“嘶!此子恐怖如斯!”
听着身后的士兵们的议论纷纷,看着这个低着头的大汉,朱由校嘴角挑了挑道:“莽古尔泰,你这一手负荆请罪,是跟谁学的?”
莽古尔泰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重重的跪在了天启帝的面前。
“罪臣莽古尔泰,愿率罪臣及所率五千六百余人,尽数归降大明!”
“此前各有立场,还望陛下,能够看在罪臣投降之心诚恳上,能够宽恕罪臣的属下!”
朱由校挑了挑眉,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几个乌兰哈手下搬上来的大椅之上,眼带玩味之色扫视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你做好决定了?”
“你并非没有在建奴中再度获得地位,获得老奴酋宠信的机会。”
“只要你拿下朕,甚至于你只需要打败朕,老奴酋定然会喜不自胜,让你回到建奴权利的顶层去!”
“怎着?现在就决定,举旗投降了么?”
莽古尔泰重重的将头颅磕在了朱由校面前的地面上,随着莽古尔泰的动作,猩红的血水从莽古尔泰头颅磕下的位置开始逐渐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