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不同于训练有素的明军近卫,可以做到另行禁止,哪怕是执行让出一条道来这样的命令,都不会引起小规模的哄乱。
可是建奴却不一样。
让出一道几丈宽的通道,足以让建奴军阵产生一定的松懈,原本宛如铁桶一般的防线被内部击破一个漏子。
给个祖大寿一个机会,而祖大寿也不负众望,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就在祖大寿决死冲锋的这一刹那,曹文诏也双腿一夹马腹,厉啸了起来。
“兄弟们!随我冲!祖大寿这狗日的都敢带着他的缩卵兵冲击代善这狗东西,我们能逊色他吗?”
虽然说一张口就是经典国粹,但是这等粗鄙之语更加能够引起辽民们的共鸣。
先不说曹文诏麾下人马本身就和祖大寿的人马不对路,就说十三山的山海寨,也没少听说祖大寿的“光荣事迹”。
所以就这么一句话,整体的距离就被拉近了起来。
谁愿意被一个自个儿看不上的人超越?
更何况勇气这东西,不论是曹文诏的骑兵,还是山海寨的悍匪,可是从来都不缺的!
“黄将军!你来指挥!像是这种乱战,老曹我有伤在身,一边打架一边指挥顾不过来!”
“大家都信你!来吧!”
一刀将一个建奴弓手连人带弓砍做两段,曹文诏回头一瞥黄得功咆哮到。
听着曹文诏的话,黄得功双眼一瞪,也不推脱,一声厉啸道:“鳌拜人头在此!锦州已破!老奴授首!”
“尔等建奴,还不下马就缚,更待何时?!”
伴随这一声厉啸,黄得功将石灰腌制好的鳌拜人头挂在一根竹竿之上,高高挑起,顺带还另一手挥舞手中的一杆小旗,挥舞了几下。
一面乱建奴军心,一面黄得功以旗语催促铁骑猛攻建奴后方。
在这些时日里的作战当中,日后的江北四镇之首,已然是飞速的成长了起来。
山海寨骑兵朝着建奴后半段猛冲,而在陡然爆发乱战,以及听闻锦州已破,老奴授首这样的情况下,建奴长弓手和马兵几乎都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整个后半段,士气猛然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