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影在地面上交叠,似夫妻似情人,无比亲密。
徐灏杰仰面长叹口气,等完全瞧不见他们后,才对护院说道:“我们也走吧。”
护院没反应过来,愣生生的问:“公子不是还要去地窖中拿东西吗?”
“地窖中有什么东西?”徐灏杰反问了他一句。
护院说不出来话了,脑中却还在回想,地窖中到底有什么?
徐灏杰哈哈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重新落入黑暗,众人跟着北府军走出街道,回到了杜府。
这是徐灏杰第二次进杜府,只是昔日的繁华阔绰不见,只剩下荒凉和残破。
汉人的家园,只要北边鞑子的铁骑一进来,几乎就再也看不见完整的东西。廊亭小榭,九曲回廊,如今皆面目全非。
放眼望去,偌大的宅子里,唯有那几盏红灯笼还在随风摇曳。
只是那火光细弱,配着府中的潦倒,莫名有些阴森森的。
徐灏杰长叹口气,他在来的路上知道了杜府是七皇子的落脚地,所以对如今的满屋狼藉感到可惜。可反观这屋子的主人,却似对眼前一切毫不在乎。
李京墨牵着赵茯苓的手,信步闲庭的越过大门,进了主院。
杜秋石和刘守备已早早被接出来,重新安置到了这府上,屋中东西虽被抢的抢砸的砸,好在御暖的被褥衣物还有。
刘守备勉强被安置在了屋子里,方仇留在身旁照顾他。
李京墨进屋,看了眼站在床边的方仇,问道:“刘大人如何了?”
方仇正在放空,听到声音才回了神。
他忙转过身来抱拳道:“回殿下,刘大人半个时辰前醒过来一次,随后又昏睡了。”
李京墨走上前去,方仇忙端着烛火靠近。
刘守备双目紧闭,苍老的面容上透着不正常的酡红,应该是发热了。
李京墨蹙眉,声音低了些:“有些棘手,需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