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药是假的,必是毒药,为父被毒死,你便有借口为为父报仇,坚决不降,拒城而守。寿春陛下见我父子与敌结死仇,自不会坐视不理。”
陈珪玩勾心斗角强多了,不然也不能同时在陶谦和袁术两人那混得风生水起,领两份俸禄。
“父亲英明,父亲乃广陵之主,不可轻出,不如让孩儿去降,孩儿愿为父亲试药,死就死,没有鲈鱼可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登破罐子破摔,陈珪出了城,陈登还真不一定能镇住广陵,很多事情,陈登自己都拎不清呢!
“元龙,为父知你孝心,但不必了,你出城,对方不会信你,反倒容易误会,此事就定了,无须多提,广陵就交给你了,给为父备马,为父帮你最后再踏平前路,让你看清是康庄大道,还是深渊陷阱。”
陈珪说完,肚子一阵疼痛,不得不加快脚步,拣了一头驴马出了城。
陈珪举着白旗,来到郭嘉面前,献媚地说道:
“军师有礼,先前冒犯了,吾乃广陵太守陈珪陈汉瑜,得知军师能治我父子之疾,本太守痛定思痛,当即决定投奔陛下,在军师帐前听令,谁知犬子陈登陈元龙,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非但不听本太守之令,还造他老子的反,发动兵变,夺了本太守的兵权不说,还赶本太守出城,害得本太守无家可归,还望军师收留。犬子...唉,不提也罢,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陈珪说得绘声绘色,郭嘉却只是冷笑,没有拆穿陈珪,陈珪这点小把戏,谁都看得出来,只要不瞎,就知陈珪是诈降,内里有鬼。
“汉瑜能有错则改,善莫大焉!合该汉瑜命不当绝,不过,陈登就没这么好运了,也是活该,不孝之子,自有天谴。我郭嘉郭奉孝最看不过不孝之人了,汉瑜往后一心为陛下效力,就当没生过陈登,陈登不是你儿子,是隔壁老王家的。”
陈珪还不急,郭嘉更有的是时间,玩心大起,还调侃起陈珪陈登两父子,张嘴闭嘴绝不提鱼生的解药。
“郭军师,吾本是罪臣,无脸讨要,但陛下天军已至广陵,犬子不知死活,挡在陛下的恩威之前,有失陛下颜面。不知郭军师可否赐罪臣一颗圣药,以解疼痛之疾,腹泄之苦?”
“罪臣向郭军师承诺,若病情得以缓解,罪臣愿前去城下再劝犬子开门请降。犬子要是仍不从,罪臣就自尽于广陵城门,让犬子一生污声,抬不起头做人。”
“不然,由罪臣率兵攻打广陵亦可,所谓知子莫若父,罪臣对广陵了如指掌,陈登那点小伎俩,同样不够看,无须十日,罪臣就能打下广陵,迎陛下入城,还请军师垂怜相救。”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陈珪就差向郭嘉跪下了,恶疾易得,一药难求啊!
郭嘉眼神一凛,心里暗道:
“原来是为了华佗的解药来的。给?还是不给?罢了,赏他一颗,陈珪陈登两父子若是全死了,广陵必然大乱,不利于南下。”
郭嘉取出药瓶,在陈珪面前晃了晃,笑道:
“汉瑜忠心耿耿,陛下得汉瑜,乃广陵百姓之福,天下苍生之幸也。嘉岂能不给汉瑜圣药,坏了陛下的名声?”
“汉瑜,这就是解药,吃下去吧!莫忘了,你儿子陈登还没解药,饱受疼痛之苦呢,你可得好好劝他,小命要紧,速速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