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前面发现一股残军,高挂‘张’字将旗,斥候盘问,其主将自称是陛下麾下大将张勋,不幸中了贼军埋伏,溃败至此。”
“残军后有追兵,势大无比,灰尘扬天,不知有多少兵马,张将军说了,望将军能出手相助,埋伏在旁,打一个反埋伏,救下残军,阻敌于丹阳城外。”
桥蕤的传令兵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走得太急,连头盔都掉了,散发披肩,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溃兵。
嘶!不愧是桥蕤的丹阳精兵。
“淮南的张勋?陛下的发小?他张勋不是号称十万大军?这败得忒快了。会不会有诈?救,还是不救?”
桥蕤一人喃喃自语,却无人能答桥蕤的问题,搞得桥蕤好纠结,只好拔了一株野草,在救与不救之间,不停地剥草叶,试图用玄学来解决哲学问题。
桥蕤把野草拔秃了,心情更加烦躁,咬咬牙,心一横,当场下令,喝道:
“传本将军令!接应张勋将军,速速兵分两路,位于官道两侧埋伏,准备御敌!”
伏兵嘛,当然越来越好,桥蕤恨不得将大军分成一百路,哪怕打不过,吓都能吓跑敌军。
桥蕤仅留一千亲兵在身边,还派人去接“张勋”,心里已经在盘算该怎么敲张勋的竹杠了。
装成张勋的张飞此时一脸懵逼,先前桥蕤还派出斥候,装得有模有样,咋滴突然就分兵了?
张飞不禁内心暗道:
“俺该不会暴露了吧?没道理啊,俺演得这么好,难道俺太帅,张勋太丑,俺被认出来了?”
张飞估摸了一下距离,在犹豫要不要暴起跳反,又觉得有些头疼,桥蕤一分兵,不知桥蕤在哪一边苟着。
不料,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只见桥蕤的一个亲兵快马赶来,摇动将旗,高声喊道:
“张勋将军何在?请随吾前来!我家将军有请!大军快随吾躲入左边官道草丛,桥将军早在两侧设好伏兵,等候多时矣!”
张飞大喜,赶紧率军跟上带路的,嘴角带上冷笑,悄悄地摸上腰间的丈八蛇矛,声若细蚊地说道:
“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桥蕤,等着受死吧!死在俺的矛下,还污了俺的威名,你葬送自个的苟命,完全是自己给蠢死的,怪不得俺。”
张飞夹紧马肚,急催乌云踏雪奔了过去。
一盏茶未到,张飞左腾右闪,就来到了桥蕤的跟前,张飞黑着脸,瞪着大铜铃,默默地朝桥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