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着被赵英圻扒拉在火堆旁一挪一挪的小虫子,都有些呆了。
这个人真的是头甲高手吗?这个人真的使计全歼了大周一万五千精骑?
公主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对着赵英圻问:“你一个大老爷们,害怕一只虫子,你就不臊得慌吗?”
虽然公主的嘴一如既往的毒,但是唯独这一次赵英圻想不起来该如何反驳,无他,唯实话也。
“怕虫子怎么了,难道你不怕虫子吗?”幸亏黑着天,不然肯定能看见赵英圻脸上的羞红。
“哼,这有什么好怕的。”公主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将虫子拨进火中,还用一种“不信你看”的表情看着赵英圻。
赵英圻接过赵彤递过来的丝帕用力擦拭自己的后颈,撇着嘴对公主说:“有本事公主殿下别用树枝,下手去抓啊。”
公主听到这话还略微硬着表情准备装一下,但是被拨进火中的虫子突然发出轻轻的爆鸣声,吓得公主也是微微一跳。
“嗤”赵英圻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就是呀,赵先生是堂堂头甲高手,梦梦你怎么能跟人家比呢?”李清芳在一旁捂着嘴笑道。
这下可真是薄纱了,不愧是粉切黑的,不言语就算了,一开口直接扎心了。
打发走闻声而至的亲卫之后,四人继续坐下聊天。
“丁奉兄呢?如何不见他来吃酒?”赵英圻决定将这一篇翻过去。
“丁校尉想来是在自己帐中修炼吧?家父为丁校尉把形意游稍作修改,说是能帮到丁校尉。”李清芳对于丁奉的经历也是十分同情。
之后李清芳将丁奉还有丁奉徒弟虎娃的事情给公主说了一下,公主在一旁听得十分低沉,略微一想,问道:“那个马场的军司马我好像听过,在父皇的书房好像有人禀报过,今年北疆的雪下的很大,很多马场、房舍都出现被雪压垮的事情。”
“是啊,咱们大周的冬天越来越长越来越冷了,同英府在通河边上还好一些,听家父说北疆雪线这二十年已经南移近一百五十多里了。”李清芳明显也听过这些事情。
赵英圻这么一听,感觉这不就是小冰河期吗?冬天变长是因为平均气温在下降,出现积雪压垮房屋这明显是降水量超过了这些房屋建造时的承重设计,而且雪线也在南移。
“这种情况在大周持续多久了?”赵英圻终于正经了起来。
公主和李清芳对视一眼,公主先开口了:“这个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从我记事起就在父皇的书房能听到这种事情了,因为寒冷,北疆的人口在不断南迁,而且畜牧、农桑等各种产业也相继缩水。”
“你刚才说雪线二十年间南移一百五十多里,有没有一个具体的统计和数字?”赵英圻拿起一根小树枝在火堆旁的地上勾勾画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只有一个大概的说法,但是听皇兄说他的封地里面最靠北的两个县已经基本放弃了,居民南迁带走了绝大部分的壮劳力,皇兄无奈之下就将两个县城完全放弃,老弱妇孺迁至南边寻找亲友投靠,或者又南边的县衙择地安置。”公主见赵英圻问得这么详细不禁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