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闵楚然抬手,伸了个懒腰,一边打呵欠,一边道:“这里好像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小爷我该回去补觉了。”
说着,她转身要走,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不远处有些局促不安的魏清钥身上。
闵楚然叹了口气,小声道:“你家那些人也真是不消停,听到你爹被关到南边院子等候殿下发落,老太太就过来闹过一回,后面又带了姨娘和你那庶姐。”
一提到自己这个祖母,魏婉芸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闵楚然又道:“我嫌吵得慌,就叫人撵回了院子,然后把我的白牡丹拴在了门口,谁敢出来,就咬谁一口,这才消停了不少。”
“白牡丹”是闵楚然养的一条黑犬,前腿抬起来有一壮汉高,看到人就滋溜口水,发起狠来,曾经一口咬碎一个试图调戏小姑娘的流氓膝盖骨。
魏婉芸每次见了心里都发憷。
魏婉芸至今没想明白,那看起来又黑一又壮又凶又狠的大狼狗,为什么要叫白牡丹这样温雅的名字。
简直丧心病狂。
但闵楚然却不以为意,她不仅对这条狗十分满意,还对她取的这个名字十分满意,经常带着白牡丹出入乐坊酒肆。
遇到了不长眼的流氓痞子,丢开绳子便放白牡丹去咬。
白牡丹经过训练,虽不至于下“死口”,但从狗嘴里脱险的人,也差不多是丢掉了半条命。
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京都的纨绔们一想到闵楚然,就已经恨得牙痒痒。
白牡丹更是“名震”京都。
也难怪她祖母和王姨娘等人不敢闹。
魏婉芸一想到那场景,就觉得好笑了。
这种事,也就只有闵楚然能干得出来。
说话间,闵楚然已经转身走出了两步,还不忘对魏清钥摆了摆手,笑得没心没肺,道:“大舅哥,再会。”
魏清钥原本就有些别扭的面上,又露出了一抹薄红。
闵楚然觉得很有意思,要不是真困得不行,而且这时候也该把地方腾给魏家的人,她倒是想留下来继续逗逗这脸皮子比纸还薄的“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