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殿下,他们已经能做到令行禁止了!”
樊忠凑上前,他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对太孙更是极其佩服,这些幼军,虽然训练的时间短,但至少从军容上看,比京营和二十二卫强多了!
“差远了!”李煜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不过是些样子货而已,看着好看,一戳就破。继续练!练到前方纵使是刀山火海,一声令下,也毫不犹豫的冲进去,这便是成了!”
那得练到什么时候?古之陷阵也不过如此吧!樊忠心里腹议一句,却没敢说出口,太孙的命令,那就练呗!
视察了幼军,离了幼军驻营地,皇庄的管事王忠早在营外候着了。
此时,一队护卫和一架马车由远处驶来,来到近前,俩绯袍中年文官从马车上下来,揉着屁股过来见礼。
“微臣见过太孙殿下,问太孙殿下安。这一路颠簸哟,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都颠散了架。”
说话的官员年轻些,正是前任工部尚书,现任的刑部尚书吴中;与其一同过来的,同样身穿锦鸡绯色官服,鬓角微白,年纪比吴中大了些的官员,正是现任工部尚书宋礼。
这俩人,正是李煜离京前,特意命人请过来的。
宋礼干过户部主事,也干过刑部员外郎,又干过礼部侍郎;吴中从大理寺丞升到右都御史,前些年领了工部尚书,奉旨修缮顺天府宫殿,丁忧归来后,因着丧服,自己上书称带孝修宫殿不吉利,才改了刑部尚书,营造顺天府的活就交给了新任的工部尚书宋礼。
“老臣见过太孙殿下。”宋礼的态度就比吴中恭敬多了。
宋礼当过建文朝的臣子,他可比不了吴中;吴中是靖难功臣出身,靖难时,他是大宁都司经历,朱棣取大宁,他毫不犹豫的率众投了燕王,顺带着坑了一把宁王。
后来辅佐朱高炽守北平,调度粮草,是铁杆的太子党嫡系,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挂着詹事府少詹事和左春坊大学士的职务。
詹事府少詹事是管理职务,可左春坊大学士就厉害了,虽然不过才正五品,可其职责是教授太子学识!
太子爷早就过了而立之年,也早就不进学了,毫无疑问,左春坊大学士,教导的是皇太孙!
这又不是在朝中,师徒之间,说话随意些无伤大雅。
“见过老师,老师安好。”李煜同样拱手还礼,先君臣,后师徒。
寒暄几句,几人在王忠的带领下去到水泥工坊。
来了大官,原本正干活的工匠和佃农停了手,候在一侧。
“太孙殿下带老臣来此作甚?”
不过是一处平常的石窑,工人多了些,那边还对着不少青石,宋礼没瞧出什么异常来,忍不住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