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摇了摇头。
“跟我的确没什么关系,只是我看在你大儿子是读书人的份上,有意提醒一下,新上任的县令,最注重的就是学子的品行,如果让他发现你们家……”
啧啧两声。
“你听不进去,我以后就不说了吧。”
陈堇娘心口卡着一股气,不上不下憋得很难受。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股窝囊气。
“我给老四一口饭吃,以后是仁至义尽了,还想让我怎么做?”
“这才多长时间啊,在他身上看病吃药的钱,都快花掉二两银子了!”
“再这么下去,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
“反正他都治不好了,还不如把钱留着给家里吃喝穿用。”
这次她聪明了些,没当着外人的面,明说那些钱,全是留来给大儿子读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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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刘析归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还因为照顾不周,伤口化脓,眼看就要性命堪忧。
刘家村的人于心不忍。
“这刘家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人都被折腾成那个样子了,我今天去看了,人睡在柴房,奄奄一息,神志不清。”
“我看着都糟心。”
“他好歹也是咱们刘家村的人,要是人就这么没了……”
“唉,这孩子打小就命苦。”
“当年每家都征兵,又不是他们一家,没回来的男人很多,又不止刘析归的爹,偏偏陈堇娘是个拎不清的,硬要将罪责全怪在刘析归一个孩子身上。”
一个中年汉子叹了一口气。
“我年轻的时候,跟刘北河关系最好,几乎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