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绯烟轻咳一声。
“我以后会克制一下的,嘴碎了不好,自己说烦了,别人肯定也听烦了,我以前最不喜欢我娘嘴碎了,一件事能念叨个好几年。”
“总爱翻旧账。”
“每次她念经的时候,家里人都默契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爹最怕的就是我娘碎碎念了,一念叨起来他晚上就别想睡觉。”
刘析归想象不出岳母嘴碎的画面。
却想象了一,自己的妻子老了之后,也整天在自己耳边念叨,那时她和自己都两鬓斑白了,一时间竟然觉得这样的老婆子还挺可爱。
“我进来的时候还叫了你一声。”
“你没有听见。”
“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绯烟,“啊?”
“你还叫过我?”
刘析归点点头。
沈绯烟,“……”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所以不是你走路没声音,是我刺绣太投入,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声音?”
这反转让她措手不及。
亏她刚才还义正严词地指责他,原来错的那个人是自己,还害得他受了伤,该道歉的人是自己!
又觉得很神奇。
“不是你的错,你刚才还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这样显得她刚才的行为好离谱,好无理取闹,好蛮横不讲理。
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是自己被人误解了,还不分是非就将自己指责一通,她肯定会生气的,以她的气性肯定会跟那人大吵一架。
他的脾气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