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的丈夫就是。
现在年轻看不出什么,等年纪再大一些,甚至都不需要等到五六十岁,这些弊端就会在身体上显现出来。
刘析归拿过帕子,认命地慢慢擦拭自己的头发。
沈绯烟这才满意。
“你要是不想慢吞吞地擦头发,以后就下午洗头,风吹一下午,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早就干了。”
只不过洗了头,就不好去外面了。
披头散发出门,被人看到了肯定要说闲话,估计说的不是他,而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不会照顾自己的丈夫。
刘析归点了点头。
“好。”
沈绯烟这才提起正事,“何家估计是赔偿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动静。”失望之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寻常百姓一般都不想见官,只要没出人命,能私底下解决就私底下决绝,实在不行才会走到见官那一步。
又注意到刘析归擦头发的力道有些大。
“你能不能轻一点?”
“那么好的头发,可别被你自己弄糙了。”
刘析归只好放轻动作。
“客人们不告,我们也可以告。”
“盗窃是事实。”
沈绯烟其实本身也有这个打算,有些事情可以不计较,有些事情却必须计较,否则下次还会有人敢这么做。
真当她好脾气好欺负?
只不过之前犹豫的是,上次在衙门的经历并不好,迄今为止还有点心理阴影,好在已经换了个县令。
刘析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