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骨伶离得近,被灵能的乱流几乎掀飞;身为律师无比自豪的唇舌此时居然忘记了该怎么使用。
灵能波动大都是夕殉道和离婀王发出,越都彪以及氦芷便如风暴中的孤舟,却一直倔强的坚持,屹立不倒。
但灵能波动平静,压力不再时。
越都彪缓缓向夕殉道单膝跪地,左拳贴在额头,右手抚着心脏;
氦芷用气态身体裹着其躯体的“核”,向离婀王轻轻伸出。
无比默契。
这是各自的最高礼节,对军团首脑,对部族之王。
夕殉道和离婀王,现在自居的丈夫和妻子之身份担不起这样的礼节。
老兵和气态生物在用自己的方式宣称自己的立场,他们不需要夕殉道和离婀王解释,只是在倾诉,在逼宫,在宣誓——
现在。
军团各自的首脑又有了各自的士兵。
各自又该开始各自的血战;逝去战友的哭嚎又一次响彻,他们都互相背负着各自的血仇。
战争又该开始了。
夕殉道和离婀王间的事终于不再止于他们两人。
越都彪和氦芷也必须斩断互相间的惺惺相惜,从此是你死我活的士兵。
没有人能够承担“原谅”的重量。
除非。
夕殉道和离婀王没有躲避越都彪的礼节,他们一起缓缓压低身体的姿态,直到与各自的麾下平行,无比默契:
“当没见过我们,好吗?”
越都彪和氦芷也像心有灵犀:
“我一直在寻找您,夕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