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骨伶反应过来,按住惊慌,结结巴巴地质问:
“祖母,咱们,难道是在跑路?您自己也说我的弟弟妹妹可能会喝西北风,为什么您……您要这么做?”
祖母依旧冷冷瞪视。
时间在流逝。
直到良骨伶率先绷不住那根弦,忽然鸭子坐在地下,颗颗泪滴已经顺着脸颊落下:
“祖母!您跟小伶说实话,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是我害的兄弟姐妹还有您要舍弃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离开这里?!”
“是不是全是我的错!”
良骨伶这样,说不清是质问还是撒娇,却如针对她祖母,平时轻易不愿使用的特效药。
拉面店内忽然传出纷纷闪光,哥哥姐姐已经在窃笑中将良骨伶的丢脸模样记录在案。
而祖母的严厉姿态瞬间融化,蹲下,拿出手帕擦干净良骨伶的脸,又想起什么马上站起,咬牙:
“小伶,看看你自己,几岁的人了?有些道理我不讲也希望你能懂!”
“小伶不懂,小伶要祖母您跟我说清楚!”
祖母咬牙。
“冒昧打断,我们时间不多;祖母小姐,你也大可以和良骨伶说说的,你和科技猎人关系好,应该能看出逃亡者号的来头,”左吴指了指某个方向:
“星舰上有洗脑装置。”
对孙女的撒娇很是头疼的祖母眼睛亮起:“您愿意借给我?”
“当然。”
祖母点头,转身压低声音:“小伶,你也听见了。我说了我的理由,你却不能说服我,也别怪我不客气。”
良骨伶擦擦鼻子,点头。
祖母深深叹气,竟也席地坐下,揉揉良骨伶的脸:“小伶,总有些事比吃饱肚子更重要。”
“律师是个时常接触肮脏的职业,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还能这样聚在一起,不因为种种所接触的判例而分崩离析,我觉得只有一个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