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秋从摇椅上起身,面色如常,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黑衣贼人再是问道:“深夜里擅闯民宅,还欲要行凶,依照我大乾律法,该判死刑,不知你可是要为自己辩解?”
黑衣人面色涨红,眼袋充血,说不出半个字来。
许知秋随手一挥,那股施加在对方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黑衣人连滚带爬地紧忙跪地求饶:“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一时贪财,昏了脑子,这才做出这等错事,还望大人饶命,能给小的一次机会,饶命啊,饶命啊!”
黑衣人不断磕头认错。
许知秋却是没有多言,弹起一指,一道剑气没入黑衣人的心口,黑衣人只觉得心口一凉,隐隐作痛,低头看去,却是没有任何伤势。
许知秋道:“自己去官府领罪吧,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黑衣人二话不说连忙向着院门外跑去,头也不敢回,等到跑出葫芦巷,见许知秋没有追来,立即便向着南边跑去,而府城内的衙门却是在北边。
“栽了栽了,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位高人,他奶奶的,还好老子命大。”
黑衣人边跑边道自己晦气。
他就是个普通人,白日里恰巧瞧见街市里的情况,于是悄摸跟在后边摸清楚出家门,晚上就打算来行窃,却是没想到栽了个大跟头。
“不过倒地还是个年轻娃子,还想让我去自首,哪得可能嘛,除非老子是傻……”
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跪倒在地,单手捂着心口,双眼瞪得滚圆,一脸的痛苦,就连喊叫都发不出来。
随即在下一息内暴毙。
整个人倒在街面上。
若是将其心口刨开就会发现,周围的经脉已是尽数断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宅院内,许知秋轻叹一声,自语道:“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人呐。”
虽说大乾律法严苛,但只要那黑衣人前去官府自首,诚心悔过,便有四成几率可活,多半是被关在牢里二十年,可擅自逃跑便是彻底断绝了自己的生路。
许知秋摇摇头,不再多想。
葫芦巷外,黑衣人的尸首很快就被巡街的捕快发现。
几位捕快先是一惊,后是疑惑,看着黑衣人的穿着打扮,再看他怀里藏着凶器,怎么瞧也不像是好人,于是相互间对视一眼,直接拎刀又在尸首上砍去几下,然后架起来往衙门去。
这几日里衙门正愁抓不住贼人来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