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望去,远处有一批逐水草而居的牧民在搭建黑白帐房和大小毡帐,草原牧人每当冰雪消融,就要赶着马车牛车为各类畜类寻找新牧场,当下四月至以后八月,气候温暖,水草丰茂,是放牧的黄金季节,不过居无定所的牧民生活也绝非外界想象那般zi you自在,北莽草原部落迁徙,要遵循悉惕订立的规矩,在疆界以内的草地驻扎营地,草原虽大,但牧地都被大小悉惕们圈分殆尽,这些悉惕以皇室宗亲最为尊贵势大,占地广袤,只有极少数对北莽历代王孙有救命大恩的牧族部落才有zi you游牧下营的权利,一般而言,哪怕是天旱草枯冬雪风暴,部落悉惕都不许邻部牧民进入领地避难保畜,因而草原常年内部战事,哪怕同为皇帐王室出身的大悉惕,也会大动干戈,血流遍野,直到北莽女帝登基以后,致力于弹压耶律慕容两姓悉惕,情形才略有好转。
徐凤年循着悠扬羌笛,见到一个面湖吹笛的婀娜背影,她鼓腮换气,独奏竖吹,婉转凄凉,徐凤年jing通音律,不过对于羌笛不算太了解,府上倒是有几根西蜀岷竹制成的优质羌笛,梧桐苑里唯有大丫鬟红薯擅长此道,徐凤年驻足聆听许久,有些惆怅,这几ri夜深人静时,确是有些怀念枕着红薯大腿安然熟睡的场景了。那双美腿的弹xing,啧啧。徐凤年赶忙咽了一口唾沫,默念道法口诀清心静念,殊不知不念还好,刻意想要那思无邪的心境,体内气机反而翻江倒海,步入金刚,大黄庭封金匮也就可有可无,一时间世子殿下有些登徒子故态复萌了。
徐凤年一阵头疼,摆在眼前就两条路可走,要么做那好似拖女子入庄稼地的畜生,要么就是瓜田李下恪守礼仪连畜生都不如的呆子。
世子殿下当下和裆下都很忧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