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风愣了一下,一脸惊骇道:“西楚还真是一开始便打算吃掉阎震春的三万骑吃得掉吗阎震春可不是那杨慎杏,就不怕噎死难道是曹长卿要亲自出马了”
卢升象望着远方,冷笑着说道:“你小子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瞧着,我预感这次战事,西楚会冒出头几个以后成为你死敌的年轻人。”
郭东风嘿嘿笑道:“这感情好。”
散仓以北三十里,越往南越有意缓行的阎震春三万骑军,斥候报来军情,五里地外有敌方大军,清一色轻骑,不下两万骑
广袤的平原,宽阔的战场。
秋风呼啸,旌旗猎猎。
一向不苟言笑的阎老将军,抬头看了眼旗帜上那个鲜红的阎字,再回首望了一眼那些毫不怯战的阎家儿郎。
老人沉声道:“拔旗”
原本应该坐镇后方的阎震春老将军这是要身先士卒立即就有几位心腹将领出面阻拦,阎震春握起那杆伴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长枪“芦叶”,摇头道:“胜了,多半已是此生最后一仗,总不能站在这里看着,输了,更是最后一仗,怎能死在逃亡途中。”
阎震春此话一出,那些将领都无言以对。
大军前压,大旗向前。
敌方两万轻骑亦是如此。
阎震春领兵三万,逆风,西楚骑军两万,顺风。
双方马蹄下不存在优势坡度,也无步卒方阵。
此处地域辽阔,可以展开足够宽度的锋线,也可以分批次投入骑军,因此可以说,敌对双方的骑军主将,指挥才华可以得到圆满的展现,而骑军战力更可能得到完美的体现。
这是一块谁弱谁输、谁退谁死的绝佳战场。
没有半点侥幸。
几乎同时,两声号角像是遥相呼应地骤然呜咽响起,雄壮而悲凉。
如出一辙,双方第一横排骑队展开冲锋后,冲出大半个马身的距离后,第二排就随即发起凶猛冲锋。
每一排战马体格和马步间距都几乎相同,这才能够丝毫不影响到每一个后排骑军的冲锋速度。
双方横向锋线长度相当,但阎震春的骑队因为人数相对占优,纵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