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后慢悠悠把棋子放回棋盒,微笑道:“我应该是后者。”
孙寅突然眼神锐利如刀子,“那么黄龙士”
范长后脸色如常,反问道:“那么徐凤年”
两人相视一笑。
点到即止,云淡风轻。
天摇地动。
这一次巨震格外激烈。
屋内两人同时跌倒在地,然后感到一股窒息。
从屋顶屋梁泼洒下无数尘土。
孙寅干脆呈现大字型躺在地上。
范长后继续收拾棋子。
太安城外,曹长卿身前,黑白棋盒,都是仅剩最后一枚棋子。
吴家剑冢吴见和东越剑池柴青山始终无法破开那一丈距离。
曹长卿始终泰然处之。
太安城始终一次又一次震动。
城外骑军已经没有一人能够骑在马背上,如何能够冲锋厮杀
城外弓手已经手臂抽搐,箭囊无羽箭,又如何能够泼洒箭雨
柴青山浑身浴血,哪怕那袭青衣根本没有刻意针对他一次次的出剑。
吴见的手心也已是血肉模糊可见白骨。
柴青山吐出一口血水,苦笑道:“先见过徐凤年迎接那一剑,又见过你曹长卿的不动如山,这辈子也算差不多了。曹长卿,你要是此刻起身进城,我已拦不住,就不在这里挡路了。”
柴青山转身缓缓走回城门,身形伛偻,尽显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