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答应你。”
“妈妈答应你，不会再想他了……”
比比东很难受。
但她此刻唯一的希望竟然是千仞雪能开心。
毕竟这是她的女儿，是她唯一的亲人。
两人依偎着哭泣了许久，千仞雪将情绪完全宣泄了出来，整个人累得直接睡去。
比比东把千仞雪脑袋上的皇冠取了下来，将女儿抱到了床上。
她也半躺在床上，抱着千仞雪的脑袋，抬头凝望着窗边，这一刻仿佛回忆了自己的一生。
也许，她才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也许，她活着，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妈妈……”
千仞雪抓紧了比比东的衣服。
“妈妈在的。”
比比东露出淡淡的笑容，面色变得温和，她轻轻抚摸着千仞雪的面庞，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其实妈妈呀，最爱雪雪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妈妈很希望雪雪能一直做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就像是别人家的女孩子一样，去喜欢男生，去光明正大地与男生交往。”
比比东面色恍然地说着，轻轻拍着千仞雪的肩膀，像是安慰着睡着的婴儿。
“妈妈很想很想让雪雪幸福，即使是让妈妈付出一切。”
“我的女儿，妈妈亏欠了你很多……”
比比东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千仞雪的面庞上。
她这么多年流下了这么多的眼泪，却从来也洗不清覆盖在她心上的一层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