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恙还是低头哭着，抬起小手抹着眼泪，哭得还挺伤心的，让池修感觉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哭什么，我话说重了吗？”
池修捧起她的脸蛋，手指抹去她的眼泪。
哭得跟花猫似的，眼眶红红的，鼻头红红的，长长的眼睫毛都湿得黏在了一块。
之前都是假哭，这次倒是真哭了。
“你讨厌我……”
她哭着说道。
“……就这点屁事，之前是谁说自己活了那么多万年，早就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的，被人骂妖女都无所谓的？”
“可是……爸爸不能讨厌我……我会很伤心很伤心很伤心，几万年都不会好的……”
雪无恙哭得一抽一抽的，两颗眸子不停地向外渗着泪珠。
一万年前发生的场面此刻还历历在目，她永远也忘不掉池修当时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刻在了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那是一种绝望且无奈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厌恶。
从那以后雪无恙每一天都会开始自责，性格也开始变得冰冷，生人勿近，每天夜里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池修的目光，每天都在做噩梦。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池修将雪无恙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一遍一遍地擦掉她流下来的眼泪。
“别哭了，爸爸错了，爸爸也没有讨厌你。”
池修将她抱在怀里，雪无恙立即张开双臂搂了上去，脑袋贴在池修宽实的胸膛上。
“爸爸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疼你爱你，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雪无恙静静地将脑袋贴在池修的胸膛上，有些话她不能说，生怕眼前这短暂的宁静与美好都被自己破坏了。
她可是等了一万年，才换来了眼前的这个拥抱。
拿什么换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