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以众生为棋子，所掌三界。
可是苍渊呢？
以圣人为棋子！
不！
他以天地大道为棋子，即便是规则都是他掌中的玩物。
这样的苍渊实在是……
扬眉道人竟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身体有了动作，他才惊觉失态，似乎是为了眼藏自己的情绪一般，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为什么？”
“道祖以身饲天道，等一个生机，等他的好友堪破此间因果，前去解救。”
“道友之所以心生死志，无非觉得一切所在，尽是虚妄，心中恨意无法消弭，可为何不想想是谁让道祖如此做的呢？”
“天还未破！”
“道祖受困紫霄宫还不曾解脱！”
说到这里，苍渊竟是再次躬身执礼。
“后进晚辈苍渊请道友入圣！”
声音恳切，眼神之坚定，让扬眉道人也是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
他在苍渊的眸中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掌控。
似乎是为了回应扬眉道人心中所想一般，苍渊手中多了一缕魂念，那是当日扬眉老祖被迫妥协之下交出的灵魂之念。
因此一念，苍渊可以随意掌控他的生死。
他现在只觉得先前自己所言是何等可笑，他竟是想着拉着苍渊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