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你留下吧,”姚桦说,“我支持你!”
“谢谢你,桦桦。”姚贺明终于露出了微笑,像盛开的向日葵。
看着他此刻微笑的温暖模样,锦宝鼻子酸酸的,觉得真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像姚叔叔这样的大夫,拥有高超的医术,还一心为患者治病,不为钱不为利,为什么却连一个卫生院医生的职位都没有,只能偷偷摸摸待在这儿给人治病……
心里虽然很生气,但她还是尊重姚叔叔的决定。
“姚叔叔,看病不差这一天,你要不还是和我们回工厂一趟吧?至少你得和杨阿姨亲自说清楚情况呀,对了,衣服和日用品,你总要回去拿一下吧?”
注意到之前哭自己丈夫昏迷了五天的女人牢牢盯着自己,眼光中透着哀求,姚贺明说:“衣服那些东西不着急,锦宝,你和你爸爸先回去吧,有空了我再去拿。”
说完,他扭头询问院长,“我现在能不能去病房看看头部被砖块砸伤的病人目前的情况?”
院长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行啊,你去看吧,统一,你把患者大概的情况和姚大夫介绍一下。”
“好。”张统一领着姚贺明往楼上的病房走。
陈刚和陈诗雨此时在张玉英的病床边,打算在卫生院守夜照顾。
回工厂的车里只剩下苏建民、锦宝和姚桦三个人,一路上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快到工厂时,苏建民说:“桦桦,你妈妈可能会接受不了,你要好好安慰她,知道吗?”
“苏叔叔,你放心吧,我妈妈说不定会开心呢。”姚桦说。
“开心?”苏建民不理解,“你爸待在卫生院,没工钱没职位,什么都没有,还不能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你妈妈怎么可能会开心呢?”
姚桦轻轻笑着说:“因为我爸爸开心啦,所以妈妈会为他开心。”
“桦桦哥哥,那你呢?”锦宝问,“姚叔叔不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你是什么心情呀?”
“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一直很忙,虽然妈妈也很忙,可至少每天都是能见到的,但是爸爸他常常好几天,甚至几个月见不到人影。”
苏建民叹了一口气,“哎,桦桦,你别怪你爸爸,有的人一生都在为自己的小家打拼,有的人一辈子都在为大家奋斗,这个世界上总要有像你爸爸这样的人。”
“我没有怪我爸爸,我觉得他这是对自我的一种追求,是在实现人生价值。”
听姚桦说完,苏建民莫名有点儿担心,轻轻咳嗽了一声,说:“不过呀,像你爸爸这种人也不好,媳妇儿和孩子太可怜了,反正以后我不会让锦宝嫁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