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必须让自己的亲人牺牲隐忍,才能维持所谓的努力成果,那这样的成果不要也罢。
如果一个人必须向错误的事情低头,才能换来所谓的安宁,那她宁愿处处都是战场,也要坚持本心。
圆滑也分事情,退让也要看对象。
老爷子脸色铁青,“半夏你懂点事。”
“我能理解爷爷作为家主的考虑,但这件事齐镇没错,不能道歉。如果他道歉了,那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家里害人?反正是一家人,只要弱就有理?”白半夏质问道。
“你二叔说了是齐镇看错了。”老爷子有些无力的说。
白水哼哼唧唧的说:“我都痛成这样了,有必要骗你们吗?我真的没有,是他眼花看错了。”
“我没看错。”齐镇冷冷的吐出四个字,“你不道歉认错,我不会给你接上。”
二伯娘在旁边哭了起来,“这是逼着我男人认罪啊,跟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
“不接就滚蛋,我们家留不了你这尊大佛!”老太太突然吼了起来。
白半夏怕齐镇又要走,一把拉住他说:“既然奶奶不讲道理,那就赶我们一家都走吧。爹,娘,我们分家!”
分家一喊出口,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白家吵的这么厉害,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一听到分家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有人急忙去村长家报信儿了。
这时候讲究“父母在,不分家”,如果白家老爷子、老太太还在就分家,那以后白家可就成笑话了。
“你、你真讲的出口,你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帮着一个外人要跟我们闹分家,你良心都给狗吃了?”老太太大骂起来。
张灵芝朝丈夫看去,想看看丈夫的态度,不想一向喜欢闹上吊或者装晕的白田竟然挺直了胸膛,说:“娘,半夏说的没错,一大家子如果不讲个道理,那还是别勉强凑在一起了。”
“老三,你、你就啥都听你闺女的?”老太太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白田心里也不好受,他爹娘对他是真的格外好,可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现在讲道理了?以前你什么农活都不干,你怎么不讲个道理,怎么就知道死皮赖脸的赖家里?”白水用没伤的那只手指着白田说。
“对,我懒,我没干活,但我也没做那缺德事害过谁,大不了我把这些年欠家里的都补上!”白田咬牙说道。
老爷子突然捂着胸口大喘气,“一个个都想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