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离开,很快官差也上门了,传唤白半夏和齐镇去府衙问话。
孙慈也跟去了,只是到了府衙,他先去找了昨晚麻烦的朋友道谢。
“小郭,昨晚谢谢了啊。”孙慈作揖说道。
“昨晚什么事?”郭文书不解的问。
孙慈一听也有点傻,“昨晚有两个混蛋请了个官差我家找茬,我让家里小厮找你帮忙,后来不是薛通判来了吗?”
郭文书一脸的吃惊,“我没见到你家小厮啊?你说薛通判去了?”
“小厮说跟你手下禀报了,我以为你请的薛通判,这到底怎么回事?”孙慈也搞不懂了。
“我回头问问,现在没事了吧?”郭文书询问道。
孙慈点头,“薛通判明辨黑白,我那两个晚辈今天也就过来走个过场。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大概是小厮弄错报个薛通判的手下了,薛通判也是看你的面子才来的。”
郭文书急忙摆手,“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怕是认识你家的晚辈吧。”
孙慈琢磨也没听半夏说认识府衙里的人啊,难不成是半夏那个神医师父?
另一边,白半夏他们到了府衙,发现审案的是知府大人。
“西关城的知府挺尽心尽力啊,这么小的案子都亲自审。”她小声跟齐镇嘀咕道。
齐镇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很快人犯被带了上来,马六垂头丧气,朱家父子形容狼狈。
朱家不说大富大贵,但是朱嘉这些年给蹴鞠选手看诊收费可不低,他们父子也算是衣食无忧,没吃过什么苦的。
朱嘉鼻梁骨断了,鼻子脸都肿着,连呼吸都痛。而朱丛不仅脸肿痛,腿也断了,他自己虽然会接骨,但没有夹板固定,没有药膏消肿,小腿现在肿的跟猪蹄似的。
大牢里阴暗潮湿,夜里老鼠、虫蚁泛滥,甚至朱丛还被老鼠咬了下手指头,吓的半夜嗷嗷直叫起来,惹的隔壁牢房一个重刑犯放话要拧断他的脖子。
这一夜大概是他们父子二人最难熬的一夜,地又硬又冷,他们冻的瑟瑟发抖,一晚上都没睡着。
于是此刻两人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还有鼻涕眼泪跟灰尘混在一起留下的印子,朱丛更是下巴都冒出了胡茬。
知府尹衫一拍惊堂木,三人就吓的瑟瑟发抖,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所有罪行。也是吃到苦头了,朱家父子再不敢咬着白半夏说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