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一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跟着他们站了起来,一行人结伴离开一品堂,朝玉淌而去。
玉淌这次从南疆运来了大量毛料,吸引了很懂玉石商人和玉石收藏界的爱好者。
傅老、倦爷今天心情格外激动,他们可是带着一双火眼金睛来的,只要是顾楠一挑选的料子,那必然是最上乘的。
顾楠一在玉淌的名声早已经传开了,但她进门之后,玉淌的工作人员早已向高层通风报信。
玉淌贵宾区的一个包间内,一名西装革领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房间内点着檀香,清香弥漫整个房间,上等的熏香总能让人的心跟着沉静下来。
中年男人朝茶桌前走去。
“夫人,顾楠一、傅老、倦爷、唐老作伴一起来了。”
老妇人把玩着手里的上等建盏,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手里的茶盏,轻轻吹动茶水,一层层波纹荡开。
“知道了,只要是顾楠一相中的毛料,你安排的人都要以最低双倍的价格买入。”
“是!”
中年男人领命退下,站在窗前背对着房门的男人缓缓转身。
“你们玉淌开门做生意,背后还要搞这些小动作吗?”男人取笑一声。
许夫人呷了一口茶水,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普通客人自然不用防备,可顾楠一不同,她的那双眼睛就像是开挂了一样,只要是她挑选的毛料百分之百都是稀有品种,而且她还专挑品鉴师走眼的上等货,赚取高额的差价,在玉淌花几十万买走的买料转手就能卖出大几千万上亿的天价,我们如果不设防,玉淌就成了她专属的后花园了。”
“呵呵,赌石本就是一夜天堂一夜地狱的行业,既然你们借此圈那些无知者的钱,就要允许懂行的人来捡漏,这才是自然市场的规律,出手干预未必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而且顾楠一可不是那名好对付的。”
男人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许夫人盯着男人那张英俊绝伦的面容,沉思了片刻。
“第一次见您帮一个外人说话。”
“稀奇?”
“呵呵,在我眼里,您向来不会管这些俗事。”
男人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端起面前的茶盏,沉静无波的眸子盯着盏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