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心一个头两个大，努力维持着镇定，继续道：“你们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生你们的时候，差点难产，这导致我对你们的感情很复杂，我曾经确实认为，你们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平静，是你们造就了我跟爸爸这段无爱的婚姻。”
她语调平静，心里却是“咚咚咚”的在狂跳，生怕亲亲老公误会她。
稍微缓了缓呼吸，顾随心便立刻补救。
“但妈妈做了一个梦，让妈妈心痛到恨不得死掉。”
两个孩子闻言，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陆傲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忍住，“什么梦？”
“我梦见，我净身出户跟爸爸离了婚，然后……我过得生不如死。”
“因为没钱？”
“不是。”
顾随心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还透着几分苦涩，看得陆傲心头一滞。
他小手动了动，很想去摸摸妈妈的脸。
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努力做出冷酷的表情，问道：“那总不能是因为想念我们跟爸爸。”
“二宝聪明。”
“？？？”
陆傲满脸的疑惑，那小表情里还夹带了几分惊喜，偏偏嘴又硬得要死，“你又在骗人。”
“信不信随你。”
顾随心也不解释太多，而是继续说道：“我抑制不住对你们的思念，跑去你们的幼稚园，躲着看你们，后来妈妈在打工的时候得罪了人，被人害得很惨，导致神志不清地走在路上，出了车祸……”
“你死了？”
陆傲忍不住插话，说完又觉得不对，立刻捂住嘴巴，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道：“我、我没有咒你的意思，我是说梦里……”
“嗯，妈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