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心刚问出口,便意识到,“王富贵知道是我报的警,设局让顾忠上的套?”
“对。”
“难怪了。”
顾随心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蹙起,“我就说你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深意,我最初还以为,我救你一命,你对我有绉鸟情结了。”
“我就是觉得,你的命运因为我跟王富贵的私怨而改变了。”
“不,跟你没关系。”
那可怜的“顾随心”,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命运。
她的命,早就被原作者寥寥几笔给掐死在她作精人设里了。
这话,顾随心没办法跟江远辞解释。
江远辞话匣子打开,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收住。
他心里很矛盾,表情也露出了几分挣扎。
刚想开口,门被敲响。
待助理把咖啡送到顾随心手里,重新关上门出去后,江远辞心底那股自责感,那种疯狂想得到顾随心原谅的心情,莫名也被冲淡了些。
他就是欠了顾随心的,他害了她一辈子,他凭什么祈求她的原谅?
江远辞绷直的身子,骤然松了下来。
他重新靠回椅背,那副不羁散漫的姿态,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想不重要,但这事儿在我这里,就是没过去。”
“就算王富贵不设局坑顾忠,顾忠也会赌输给别人,他会欠下巨额赌债,把我卖给煤老板矿老板,反正我的命运,本来就不是自己掌控的。”
顾随心说到这里,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换个角度来想,我或许还得感谢你。”
“谢我?”
“要不是你得罪了王富贵,卡了那么好的时间线,我也不会因为那次意外,被陆行止救下,跟他有了交集,更不可能母凭子贵,直接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