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眼镜,将手机丢到茶几上,摔出来的动静不小,立刻就有佣人走出来,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把我降血压的药取来。”
“好的。”
佣人去拿药,二楼静立在走廊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女人,这才缓缓挪步走下来。
她穿着一身低开叉到膝盖上的旗袍,衬托得她的身段婀娜多姿。
偏生,黑色的旗袍又很需要气质来撑,旗袍上有金丝绣边,显得矜贵又高雅。
季淑彤浅浅的声音传来,“你这儿子自从接管了陆氏后,这调子是拿捏得越来越高了,让他们回一趟老宅,还要我们这些老家伙起早等他们,陆文宗,你可真会教。”
陆文宗本就气得险些脑充血,此时又听到季淑彤阴阳怪气,他抬眸,一道冷光便射了过去。
“犹淮他们两口子呢?不一样没来?”
“今天的主角又不是他,他来这么早干什么?喧宾夺主?”
“你少在这捏着他长子的身份,哪次不是行止一家来了,他才堪堪来迟?”
陆文宗扫了眼走到沙发处坐下,却离他有些距离的妻子。
“这些年,你但凡能让犹淮拿捏好他身为陆家长子的风度,他们兄弟俩会是这个关系?”
“怪我?”
季淑彤连假笑都懒得给他,“你连私生子都管不好,还怪我没管好犹淮?陆文宗,你可真是个笑话!”
她懒懒地丢下这句话,便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端在手里浅酌了一口。
佣人谄谄地看了眼陆文宗,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这是给老爷吃降压药的。”
“他喝得,我喝不得?”
季淑彤抬起眼皮,那眼刀子似是将一切看穿,“你是来伺候他一个人的?”
“我……我这就去倒杯新的。”
说罢,她便将药粒放在茶几上,转身就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