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彤说完,又觉得隐隐不对,她立刻补了句,“当然,我更不是。”
“我没说你是。”
“……”
季淑彤被噎了下,随后才道:“我对自己狠,是因为我不想季家的产业被并入到陆氏后,因为我家犹淮的出生,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尚可盈没有心思跟你争,还会有谁能危及到你?”
“我不过是给自己做个双重保险而已。”
顾随心错愕了下,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所谓的双重保险,便是陆犹淮跟陆行止。
季淑彤见她神色淡然,干脆说道:“我能接受尚可盈跟陆行止,但我不会允许她的儿子比犹淮早出生,这关乎着家族的尊严,所以我提前引产,犹淮只比行止大了十来天。”
“那么,你的第二重保险,便是陆行止。”
季淑彤笑了笑,没解释,而是示意顾随心继续说下去。
顾随心接着道,“前有陆犹淮,后有陆行止,陆行止是尚可盈的孩子,是唯一你不恨的女人,你能接受且释怀的她生的儿子,所以他成了你第二道护身符。”
“护身符?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陆行止还是很恨我的,在他心里,就是我害了他母亲。”
“这件事我们会查,如果真的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我相信,不用我引导,他自己会来向你表达感激和歉意。”
语毕,顾随心又接着说道:“你清楚,如果陆文宗在外边有了别的私生子,且心思不正想来陆家争权夺势,那么,私生子里最有资格的,便是陆行止!再加上,你心里明白,陆文宗唯一动过感情的女人就是尚可盈,他会偏向陆行止。”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为什么这些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显得我特无情呢?”
季淑彤从手机里翻出来一些票据,递给顾随心看。
顾随心见状,忍不住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这些票据,是尚可盈在最无助的那几年里,接受的妇援补助的票据。
支助人,则是她季淑彤。
“你当年,在暗中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