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待看到他领口的痕迹时，心中不由得一喜。
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如此。
他顿了两秒，重新开口道：“我是很有诚意和季总达成合作的。”
季知修往后仰了仰，靠在座椅上，眼底无波无澜，说出口的话犀利至极。
“王总知道，每年想和我合作的人有多少吗？”
不顾在场人的脸色，季知修双腿交叠，指尖在膝盖上轻敲：“我对合作伙伴的要求一向很高。”
“恕我直言，这里也只有程总能够勉强达到我的要求。”
“既然季总如此看不上我们，那为什么今天又要来和我们吃饭？”有人按耐不住问道。
季知修抬眸望过去，眼中有两分讶异，“是你们约的我，何况我认为，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准则。”
程思远听这话不知道是喜是忧好。
别人说这话是狂妄，可他知道，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曾经他为了能和季氏合作，付出了不少功夫。
诸如此类的扎心话语，他听过太多。
看样子，季知修当初说这话并不是针对他，而是对谁都一视同仁。
王总忍了忍道：“季总，在我们面前，你还是个年轻人，做事可能不如我们这些前辈想的更周到。和我们看法不同也是正常的。”
“比年纪，我自然是比不上在座的各位。但在专业的这方面，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过尔尔。不然，今天也不会来了不是吗？”
他黑眸幽深缓缓扫过众人，声音无情又冷酷。
令所有人脸上都火辣辣的疼。
论今日成就，谁能比得过季知修？
若是跟他比，能气死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王总很快扬起笑意，“季总说的是，但我今日厚着脸皮不耻下问，就是想知道这计划书到底哪里有问题，不知道季总可否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