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带着自己媳妇儿和孙女儿跪在蒲团上回礼,
老妇人老泪纵横,
女人泣不成声,
孙女儿则显得有些懵懵懂懂,似乎无法理解这群人为什么要来自己家。
可能,
这个家庭,
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深夜,
才能真正享受到片刻本该属于她们的荣光。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都上了面包车,又很快地开走了。
静悄悄地来,同样也是静悄悄地走,
小心翼翼得再小心翼翼,
不留下任何痕迹。
三个女性,
抱在一起,
哭作一团,
最小的女孩儿是看见自己母亲和奶奶在哭,也跟着一起哭了。
但她们的哭声,此时也有些压抑,眼泪鼻涕不停地滴淌着,却没有那种哀嚎的声音出来。
“老板,你先回去休息吧,贫道留下来,帮他们操办操办。”
老道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平静地继续道:
“丧事儿,比喜事儿更讲究个热闹,这是给活人看的,安慰活人用的,看她们这么冷清的样子,心里怪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