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心情,
不再去喊铁憨憨,
不再去想着洗澡水,
转身,
侧着大概七十度的身位,
留给后头的那个蓑衣少年一个伟岸的背影。
再四十五度抬起头,
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似乎铁憨憨对这种自己头顶上有东西比自己高的感觉很是排斥,妥妥地中二病晚期患者,要不然当初在地狱他也不会把人家血月忽悠下来当大锤耍了。
而且,骗人家说给它封正,结果人血月都被耍成小月牙了,现在后续还是没有,指不定铁憨憨都已经忘了。
“这就是海啊…………”
蓑衣少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感慨着。
周泽不说话。
“我终于见到海了啊…………”
周泽仍然不说话。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海,海,是宽阔的,是无垠的,是一切的源头,又是一切的起源…………”
周泽继续不说话。
周老板觉得,在这个场景下,在这个氛围,在这个契机下,尤其是这少年正心神震动的时候,自己要么不说话,要说,就得说一句让这货彻底震撼的话语,然后,让这货实心实意地臣服自己。
所以,
周老板一边在那里保持姿势留背影地沉默,
其实心里像是中学生在考试时那般,拼命地思考和计算,
表面平平静静,内心则是慌得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