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二仓惊喜地喊起来:“是大哥,是大哥和英子回来了!”
大仓娘和她哥扭头往西边路口看去,见一辆锃亮的黑色汽车正在开过来。
这种样式的汽车,魏氏兄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
说客车不是客车,说面包车不是面包车,后边那么大屁股,更不是“两头平”的轿车。
年轻人眼睛好使,车辆刚拐过来,二仓就看清了开车是大哥,副驾上是英子。
他认得车前脸上的品牌标志,但是从不知道jeep还能长这样子。
从前最熟悉的车辆大概就是老解放、130和吉普子了。
形成的思维定势让他以为,jeep就应该是长得五短身材,车棚是帆布的。
大仓娘可没有二儿子那么复杂的想法,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车辆上面。
而是看到车子,听到儿子说“大哥回来了”,让大仓娘风中凛冽的心情瞬间就是大定。
73年小四儿临产的时候,孩他爹突发疾病去世,撇下家里嗷嗷待哺一群孩子。
当时最大的孩子,大仓,也才十岁。
可是,父亲的去世,让仅仅十岁的大仓瞬间长大了十岁。
而在母亲的心里,也在那一刻把老大当成了娘的主心骨。
这些年儿子一天天长大成人,大仓娘内心里对老大的依赖也越来越重。
虽然家里有什么事还是母亲做主,但是母亲做主的都是些鸡毛蒜皮。
那些有原则性的大问题,母亲其实就是个汉献帝。
这种有名无实的当家,母亲可没有大权旁落的失落感。
而是发自内心地欣慰。
只要日子过得好,吃穿不愁,柜子底下藏着可以自由使用的几万块钱,鬼才愿意费心劳神地当家呢!
切诺基在大家的旁边停下,随着车门的开闭,大仓和英子从车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