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寻思没活路了,还是死了干净。”
大仓家娘俩静静地听着,老半天没说话。
因为刘媒婆这话乍一听挺有道理的,确实没法活了,但是一算账就发现不对了。
宋其果给了她一百块,大仓娘光是钱就给了她五十块,另外厚着脸皮三番两次上门榨取的东西还不算数,这样她手里就有一百五十块。
今下午朱国成跟他二弟又借了五十块。
这就有二百块了。
昨晚村长要的不过就是二百块。
关键是,刘媒婆家不可能一分钱存款都没有。
她家日子还不错,朱国成挺能干,刘媒婆给人保媒拉纤要钱也挺狠,家里就俩孩子还小,也没盖屋也没娶媳妇的,所以保守估计她家五六百块钱的存款总得有吧?
把存款拿出来交罚款还有剩余。
何至于逼得没法活了?
大仓娘这只母老虎眼里揉不得沙子,快人快语,当即就指出了刘媒婆的逻辑错误。
刘媒婆被堵得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似乎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
大仓娘真的是很不高兴,逼她必须说实话。
刘媒婆只好说了实话。
她家有存款不假,将近五百块呢,还有近期收的宋其果的一百,大仓家五十,六百多块钱。
因为这个家她说了算,都在她手里攥着。
可是家里那五百块存款早就没了。
她专业出去给人保媒拉纤,跟周围村里的同行很熟,后来被人拉着去大沟崖村,看小牌,赌注还不小。
一开始她老赢,于是就上了瘾。
再后来就开始输,越输越想翻本,直到把家里的存款输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