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过来的时候看他就这样,一边跟二大爷下棋一边损人,我不过就是想让他也尝尝挨损是个什么滋味。
不信你问这里的老少爷们。”
几个干部一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年轻人说的是实情。
王连举却是怒道:
“老子跟麻子就是开玩笑,怎么成损人了?
你他-妈不一样,你小子尖酸刻薄醋溜我,成心想气死我!”
肥田村长一听小舅子说出这样的话,只感觉喉头一紧,噎得瞬间失语。
想起家里也有个王连某。
猪啊,都是猪啊!
王连猪啊!
梁进仓冲王连举一摊手,看着公社干部笑道:
“领导看见了吗,这人就是个属煎饼鏊子的,一面儿。
他损俺二大爷是开玩笑,我损他就是要气死他,合着俺二大爷是泥捏的。
不知道生气咋的?”
大仓这话一下子触动了二麻子的心弦,两年来的活受罪,每天都被气得生不如死,一下子全涌上来。
忍不住老泪纵横,都哭出声来了,捂着脸呜呜哭着挤开人群走了。
公社干部对王连举怒目而视。
梁进仓继续补刀:
“他把俺二大爷弄到砖厂来不是为了干活,就是专职陪他下棋的。
俺二大爷被气得死去活来,他就高兴了。
你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还得配个专职陪玩的,还得任由你讽刺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