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女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看她一眼就能让她脸红,还以为很害羞,很单纯呢。
装的吧?
脸色变得没那么热情了:“咱厂里的?谁啊?”
“梁进仓。”
他?
吴新刚眼睛再次瞪圆。
他最恨的就是梁进仓了。
虽然那个风雪黄昏他打断了胳膊,多亏梁进仓把他拉回来得到了及时救治,但老子就是要恨他。
没有理由。
说起来就不舒服。
“那为什么又散了呢?”吴新刚的脸色就像开始数九的天气,越来越冷。
“他又搞了个,就把我给他做的鞋垫还给我了。”话一出口,黄秋艳的眼泪再次刷的流下来。
“又搞了个?”吴新刚大怒,啪的一拍病床,骂道,“我早看这混蛋不是好东西,这不是耍流氓吗!”
黄秋艳只是哭,委屈得咕咕的。
“你为什么不揭发他,他搞的那个还是咱厂的吗?”
“是咱厂的,我不敢揭发他。”
“你跟我说,是谁?我不但让那女的知道,还要让全厂都知道那小子耍流氓。”
“是郑会计。”黄秋艳用蚊子的音量怯懦地说。
“谁?”吴新刚以为自己太过愤怒,听岔劈了。
“就是咱厂的郑会计啊,听说她爸是公社主任,我怎么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