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极了。
他很想跟梁进仓拼了。
可他现在——应该属于独臂难支吧!
再说他就是胳膊好好的,估摸估摸也打不过梁进仓。
感受着工人们投来蔑视的目光,吴新刚很孤独,很无助,屈辱感如此强烈地啃噬着他的心,让他生不如死。
尤其是他突然扫视到了自己的爸爸。
有外边的人到厂里来闹事,一大半工人都跑来了,厂领导肯定也被惊动。
一看工人们控制住局面,痛殴闹事者,领导们也就安心地旁观。
吴副厂长也在旁观,可惜很难安心。
工人们散去,厂领导们也不发一言地回去了。
吴副厂长看着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儿子,鼻青脸肿,比丧家犬还要狼狈。
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把石国良收了新徒弟那事告诉他,其实就是害怕会有这一幕。
也不知道这小子好好的在医院里,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吴副厂长跟儿子四目相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办公室了。
吴新刚还能怎样?
一步一挨地走出木器厂。
游魂一样走在街上,感受着人来人往异样的目光,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让他绝望的主要是爸爸的绝情,明明儿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居然不管。
冷眼旁观,末后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了。
这还是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