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还不少。”黄秋艳笑道,“你也是属兔的,正月也是大利月。”
“这个——”梁进仓道,“大利月不论男的,论女的。”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呃,那得看我找个多大的了。”
“郑会计——”黄秋艳看着梁进仓的脸色。
“别乱说,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
黄秋艳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怪不得——”
“怎么了?”梁进仓发现她这话很有深意。
“没什么。”黄秋艳蹬开车撑:
“我说嘛,你要是找了郑会计那样的媳妇,肯定就不用天天起早贪黑那么能干了。
大冬天的四点多就起,再走那么远的夜路,天天如此,让我可受不了。”
梁进仓笑道:“你也知道我四点多就起啊?”
黄秋艳脸色微变。
“走了啊,回家做饭去。”骗腿上车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梁进仓知道,她那嘴又秃噜了。
自己四点多就起,厂里其实没几个人知道。
看大门的孙大爷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夏山街上找地方住。
黄秋艳能知道自己四点多就起,然后走夜路来夏山,而且听她语气,应该是跟人议论过自己这事。
结论只有一个,吴新刚不但打听到了自己走夜路,而且知道准确的时间点。
路线当然也很清楚,从梁家河到夏山,只有一条大路。
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