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脸色一僵。
仓弟这话没毛病。
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郑会计确实是看上小梁了。
可是她的爸妈呢?
她爸爸是公社主任,她妈是国营饭店经理,人家是干部,全家都是吃国库粮的。
仓弟呢?
农村户口。
家里还弟弟妹妹一大窝。
至今全家人只有三间土坯房。
当然经济条件是会变的,仓弟手里现有的钱,建大瓦房不成问题。
而且看他的样子,会越挣越多。
关键就是这个身份问题,郑会计的爸妈绝对不会让唯一的女儿下嫁的。
“那你怎么办?”良哥蔫蔫儿地问,“你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有想法有看法就是没办法?”
“我既没有想法也没有看法,更不需要办法。”仓弟说道:
“咱没有高攀的心,就没有攀不上的痛苦。
没有搞对象的非分之想,就没有搞不成的失望。
你兄弟洒脱不?”
“就打算你俩这样不明不白地混下去?”
“什么叫不明不白啊,说那么难听。”仓弟斜他一眼:
“彼此有好感,当个朋友相处下去,清清白白的,也挺好啊。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