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没人敢挑战肥田的决定。
晚上散会之后,梁秉海偷偷去找大仓。
他怕让大仓娘知道这事上火,还是偷偷把大仓叫了出来。
又是上次那个角落,当时梁秉海向大仓透露了肥田要使坏,指使宋其廷谎称丢了公章。
现在这个角落直接成了俩人的接头地点了。
梁秉海鬼鬼祟祟在黑暗中四处张望一番,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对大仓说道:
“大仓,你都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你叔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孩子。
没想到这回怎么糊涂了?
咱村那个砖窑停了快一年了,机器都锈了,现在还能不能用都不一定。
这个先不说,关键是咱村的土质不适合烧砖,这个话题一开始还是你提出来的。
土里含杂质太多,烧得稍微火大一点就成了琉璃。
人家的砖烧出来都是四四方方的,你看看咱们砖窑,现在还堆着那么多废砖,都烧成溜溜头了,都是圆的。
你要承包砖窑,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叔,这个我都知道,去年我就知道。
砖窑成品率那么低,第一是土质有问题,第二就是王连举是个半瓶子醋,技术不行。
这些我都有办法克服。
你放心吧,我能挣钱。”
“我不放心,我怎么能放心呢?”梁秉海还是不依不饶地说:
“你说你在木器厂干得好好的,干嘛又要承包砖窑自找麻烦?
你说你图了个什么?”
“叔,我还真不图什么。”大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