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说起来浑身都是本事,到了外边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姓梁的怕你?
他要是怕你的话,早就怕你了,不用等到现在。
上年正月里谁让人家埋到雪里去的?
我还是过了大半年才听说的这事。”
吴新刚脸憋得通红,呼哧呼哧喘气,外表看起来还是很厉害的样子。
儿媳妇黄秋艳坐个凳子,孩子放在腿上,拿个奶瓶给孩子喂奶,这时候她插话道:
“爸,新刚说的也有道理,按理说苏厂长走了,你应该还是厂里的一把手啊。
虽然咱们家跟梁进仓闹过矛盾,可他也不能在这样的大事上公报私仇吧?
领导让他推荐,他应该按照常理公事公办才对,要不然领导会怎么看他?
我觉得不一定像你说的那么绝对,也许他会选你呢?”
这话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哈!
全家人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吴光荣也觉得儿媳妇说得有道理。
可是,这也只不过是儿媳妇的猜想,只能是个“也许”啊!
也许会选他,也许会选别人。
一旦选了别人,吴光荣是无论如何不想在厂里干了。
“爸,要不然这样,”儿媳妇建议道:
“趁着这事还没定下来,你主动找梁进仓谈谈。
万一他也在拿不定主意呢?
你跟他谈的时候,跟他多说好话,哪怕对以前的事儿给他赔礼道歉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