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不管由谁来承包,价格低了镇上是通不过的。
可要是高了,承包人是没有利润的。
还不如保持现状,让厂里几个出力多的领导者,多分一点。
吴新刚看了一眼老婆。
老婆的脑袋几乎跟他的脑袋是靠在一起的。
他看明白了,他老婆看得比他还明白。
“我觉着说得很有道理,你看——”吴新刚对老婆耳语说。
他老婆狠狠瞪了他一眼。
吴新刚把后半截又咽了回去。
黄秋艳拿过那份分析报告,朝着梁进仓笑了笑:
“小梁,这是你写的?”
梁进仓点点头:“一家之言,不一定对,仅供参考。”
黄秋艳以无比肯定的口气说:“你分析得真的很到位,让人一看就能明白,不愧是考上京城大学的高材生,在理论方面是真棒。”
梁进仓干笑两声:“嫂子你夸奖了,我那就是闲得,纸上谈兵,也就理论方面棒,事实不一定对。”
他听得出来,黄秋艳的夸奖有些言不由衷。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黄秋艳扫了所有人一眼:
“理论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
不瞒大家说,俺爹是赶大集的时候,在牲口市上干经纪的。
他经常说,任何一个买卖,挣钱不挣钱,你得看分谁干。
再好的买卖,你不会干,也不挣钱。
再不好的买卖,只要你懂得窍门,即使任何人都不挣钱,你也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