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跳起来挽留。
嫌包车费高了,可以低一点嘛;嫌押金太多,少一点也行呀……
只要你别走!
拉拉扯扯,一直挽留到大门口。
直到梁进仓甩开她,跳上车一溜烟走了,她还望着路面上袅袅的汽车尾气发呆。
她不知道梁进仓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但她知道梁进仓应该是嫌贵。
嘴里说回去把钱凑齐了再来,其实他根本不会来了。
明知他不会再来了,但黄秋艳还是心存一点点的侥幸。
万一他又来了呢?
等了些日子,小梁一去不复返,小黄同志望眼欲穿空悠悠。
实在忍不住,还是给农修厂里打电话,找小梁。
但是人家总是说小梁出车去了。
每次都这样说,小黄焉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每当上天入地借钱借不到,眼看木器厂就要周转不灵的时候,黄秋艳还是要往农修厂挂一个电话。
找小梁。
但是永远找不到。
黄秋艳悲哀地发现,除了小梁,她真的找不到第二个承包者。
关键现在司机太少了。
没有工作的司机几乎没有。
既没有工作又有钱,还想包一辆大解放的司机,数量为零。
三找两找,到年底了,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