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地蜷成一团,鼻青脸肿,眼看着脑袋迅速肿胀起来。
他也终于不骂了。
挨打太痛苦了,骂不动了。
魏春平打得比较卖力,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
打完了当胸把梁老二踩在地上:“私孩子,私孩子,捡了个私孩子还拿着当宝儿,姓梁的,你自己说,是不是私孩子?”
眼睛肿得都有点睁不开的梁秉礼,也不想把眼睛睁开了。
他闭着双眼,当依然挡不住眼泪从眼睛里冲决而出。
他在痛心。
明明是这么要急的亲戚,是自己亲侄子的亲舅,却把自己打成这样。
最让他伤心的,是英子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舅舅啊?
何至于要这样肆意地侮辱一个孩子!
他可以被打得不敢骂了,但是他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被打死,也不可能妥协,承认英子是私孩子。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打架,大中午的,路上人来人往,肯定要吸引好多看热闹的。
其中一个人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跳下自行车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
当他听到打人的嘴里说“姓梁的”时,本来他就有点感觉挨打的似乎自己认识。
现在听到“姓梁的”,他终于好像对上号了,就支住车子,走了上来。
“你们是哪里的?”一边过来,一边问。
包工头一听对方挑着舌头尖说话的,就知道这位是县城的坐地户。
当即讨好地说:“我们是夏山的,到招待所开会来了,你有事忙你的就行。”
那人把包工头往旁边一推:“我不忙。”
到了近前又把魏老二往旁边一推,然后蹲下端详端详梁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