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滚落下来时,摔伤了腰疼,现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经此大难,燕王喜反倒不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为浓郁的无力感,以及无力感带来的颓废和自暴自弃。
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他在燕国还能当多少年的王?没准儿明年燕国就亡了,既然注定要当这个亡国之君,何不舒舒服服的过好每一天?
底下的群臣纷纷按批次站好,燕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群臣之前,王座之下。
这个位置尴尬又可笑。
往日还好,今日,燕丹只觉得如芒在背。
“陛下,臣弹劾太子丹图谋不轨,犯上作乱!”一名清流文官跪倒在地,一拜道。
“陛下,太子丹身为墨家巨子,指示墨家弟子行刺王上,意图谋反啊!”又有一名勋贵站出来道。
“太子丹指示墨家弟子行刺,其心可诛啊!王上!”
“王上,陈弹劾太子丹不赦之罪五……”这是一名御史言官,直接开口弹劾。
这些年来,他们谁没和秦国暗中有过勾结?
他们的家族子弟哪一个没有欺男霸女?
哪一个没有贪污腐败,喝民血,搜刮民脂民膏?
可这几年没少被墨家的那群疯子搅和。
要按他们说,侠以武犯禁,就应该彻底的消灭墨家这样行侠仗义的组织。
为那些平民申冤?
可笑,那些不读书的贱民知道什么是仁义礼智信吗?他们不过是一群牲畜罢了!
那些最底层的人,就是一批批待割的韭菜而已,他们也能算的上是人吗?
就算愤怒,又能怎么样?匹夫之怒,不过是披散这头发,脱掉靴子以头抢地尔。即便被欺压,过了几天那些牲畜也会慢慢忘掉。
他们可是勋贵!是贵族,是官员!
燕丹这些年反秦,他麾下的墨家弟子没少除暴安良,这已然让他们利益受损,大为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