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燕丹被田言扶起后,并未显得慌张失措,反而爽朗的一笑,一切僵硬的气氛和刚刚被震慑的尴尬,仿佛都在这爽朗的笑声中消散的一干二净。
“巨子何故发笑?”田言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
“正因魏言先生是真正的不会背信弃义,一诺千金的君子,我等才必须要前来,与阁下结盟。”燕丹开口爽朗的道,眉宇之间,一身正气,话里话外,大义凛然。
“魏言先生。”一旁的班大师伸出那只好完好无损的手臂擦了擦汗,随后开口对着田言道。
“班大师有何教诲?”田言温和的笑着,转向班大师的方向道。
“教诲二字,老头子实在是不敢当。”班大师闻言摆了摆手,连忙道。
他是真的够不上格去“教诲”魏言,人家是信陵君之子,魏国宗室血脉,同时还是农家六堂堂主之一,如今更是靠着日进斗金的新盐生意名声远扬。
他作为墨家的老统领,在墨家内部教育一下晚辈没问题,可让他教诲一位江湖巨擎,他是真的很慌。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田言平静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道。
这就是她的道之一。
燕丹同样诧异的回过头看着班大师。
你有什么话说?我怎么不知道?
咱俩之前没商量过有这一段啊!
“魏言先生,流沙凶名赫赫,还望魏言先生千万小心。”班大师开口道。
这一番话,确实是班大师肺腑之言,站在墨家的立场上,流沙和卫庄确实是罪大恶极。
田言面色不动,温文尔雅如初,燕丹闻言脸色大变,连忙给班大师使了几个眼色,但见田言脸色不变,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班大师见巨子脸色不对,这才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魏言先生见谅……”燕丹连忙拱手对着田言一礼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田言挥手制止。
“行八千里路,方可辨忠奸啊,巨子。”田言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道,随后,田言悠闲的把双手背在身后,对着燕丹道:“世间之事,非黑非白,江水清可养人,河水浊亦哺育万民啊,岂能只用江水,而弃河水不用?”
“丹受教了。”燕丹闻言,低头沉思片刻,再一次对着田言拱手一礼道。
“只是想到,很快,我们这些失去故土的人的争斗,就只能在他国的领土上,一二感慨罢了。”田言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