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弟,能不能卖我点,我出两百三十文!”
……
钱天恩四人差点笑出声,今日的粮票全在自己手里,想卖什么价都行。
于是,粮铺里面就出现了奇景,钱天恩四人被所有人围着出价,四人正笑着接待,搞得他们才是粮铺的掌柜一般。
“什么?二百六?太贵了,我不如等明天再排队!”
一名老者想买一千两银子,围着钱天恩问。
钱天恩丝毫不慌,笑道:“你排队还不是得看运气,万一今天价格涨更多了,你问问掌柜的,粮铺会不会卖更便宜?”
一旁的田老伯连忙罢手,道:“自然不会,我们又不傻,还是得根据外面的价格来定的,早知道你们拿了这么多银子过来,我就该劝东家涨点价卖的。”
他此刻还在后悔,该劝杨鑫卖贵点,如此卖法少赚了不少钱。
钱天恩甚为得意,道:“那,都听到了吧?连掌柜的都后悔卖便宜了!”
于是,有些人接受了钱天恩的报价,乖乖拿出银子来买,大部分人则表示再等等看,一边还派人去外面粮铺打听价格,看涨了多少,钱天恩也不傻,早就派家丁在街上四处溜达,留意各个粮店的价格。
到了下午,传回来的各种消息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某某粮店又涨价了的消息,粮票价格提高到了两百七十文,甚至连钱天恩也后悔早上卖便宜了。
不过他自然没有卖出全部的粮票,只卖了一小部分,不到三分之一。
范雨萱在楼上看了整天,看得精精有味,此时又发动嘲讽技能,道:“杨鑫,你们粮铺的掌柜该换人了,哈哈,田老伯都气了一整天,他倒成了一天的看客,反倒是这个钱公子在你们粮铺作了一天的生意,本姑娘看他今天至少赚了一万两现银,手里的粮票还能再赚两万。”
杨鑫呵呵笑道:“忘记了在京城的那个鞑子女人了么?得先给他们点甜头,鱼儿才能上钩!”
次日,当得意洋洋的钱天恩四人前往粮铺的时候,他发现前面有大堆人排队,有人半夜就派家丁过来排队,可把他气歪了。
排在前面的人得意洋洋,后面的都惴惴不安,就怕钱天恩这种人排到了最前面,排到钱天恩后面的人,甚至很多索性退出了队伍,垂头丧气的站到一旁围观,感觉没希望买到了,不如等着粮铺开门,然后向钱天恩这种大户求!购。
直到粮铺开门,田老伯走了出来,对所有人道:“各位,今天不必排队了,我们东家说了,昨天卖便宜了,很后悔,担心粮价进一步上涨,所以今天不对外出售,各位手中有粮票的,我们今天愿意以每斗二百九十文的价格回收,如果各位实在想买的话,东家出价三百三十文!”
然后婢女挂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今日卖价330文,买价290文!”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开始聚在一起各种商量。
田老伯大声道:“各位不必客气,要商量可以进店商量,我们继续为大家提供免费茶水,不过点心没有了,昨日我们亏太多了,舍不得了。”